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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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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有一黄道吉日,京城有贵女出嫁,据说沿路发糖发铜板,因此一路两侧都是人,吵吵嚷嚷,热热闹闹,大有同庆之势。

沈安宁站在人堆里,萧誉把手笼在她肩膀上,免得被人冲倒。

沈安宁不无艳羡地看着,用胳膊肘推了推萧誉,不满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萧誉不知道在想什么,戏谑道:“哟,看不出来沈小娘子原来这么恨嫁。你之前怎么说来着?好像是你不成亲?”

沈安宁恨恨地咬了咬牙,再抬头,阴测测笑着:“好啊。”

萧誉:“……”

不多时,他就后悔了。

只因沈小娘子脸皮薄,他调笑了一句后,沈小娘子当真了,日日都在刻意避开他。

他想制造一些肢体接触简直难如上青天。

就算沈安宁在看话本子,一见到他也能瞬间闪到十步开外,嘴里还念念有词:“男女授受不亲,离我远些。”

萧誉给她道歉也被二两拨千斤地挡了回来,防得是滴水不漏。

几次下来,萧誉倒是不怎么勤快了。

搞得沈安宁开始疑心。

莫不是拒绝多了,这个下不来台,终于决定放弃了?

她心里想着,做事情也做不到心里,送苏灵和孙二妮南下的时候,她给二人盘缠时,险些把荷包丢了。

如此魂不守舍,属实不像是沈安宁作风,因此引得二人颇为不解,皆以为是为情所伤,纷纷用眼刀剜着萧誉。

萧誉:“……”

着实冤枉。

孙二妮甚至把沈安宁拉到一边,用萧誉听得到的声音说:“是不是他惹你了?你跟我说,我在走之前替你教训他一顿。”

沈安宁哭笑不得,揉了揉眉心,挥挥手道:“事务繁多,没睡好罢了,不用忧心我。”

然而这样子实在是难以服众,沈安宁自知多说无益,也就也懒得多做解释。

只是晚上回宅子时,忍不住心里想着这样不行,务必要早些睡了。

这几日花店又要营业,地里头的活儿也要做,这个样子怕是要误事,进了门却看到屋里桌上摆着各色钗子香囊之类,旁边两封信封。

沈安宁似有所感,先拆了信。

一封为聘书,一封为礼书。

身后萧誉悠悠道:“时间紧张,我就没找媒婆提亲,礼数不全,东西不多,实在是委屈了沈小娘子。”

沈安宁看了眼,桌上有一块质量不错的大红缎子铺底,上头是银钗首饰,都是好东西,估计是要掏空萧誉这穷汉了。

她眼眶一热,转头扑到了萧誉怀里,萧誉笨拙地抬手虚虚揽着她的后背作为回应。

抱了许久,但萧誉大概是个不开化的木头,沈安宁恨恨地想着。

既然如此,只好她自己来了!

沈安宁眼一闭心一横,朝着萧誉唇上怼了上去。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褪去情爱的外衣,这个过程大概是没什么美感,沈安宁被冲昏的头脑渐渐冷却下来,不免有些失望,退开分寸正要商讨正事,萧誉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后颈。

唇齿相依间,似乎有什么汹涌的东西决堤,就此一发而不可收。

.

得亏现在是冬天,穿得厚些倒也没什么,要不然沈安宁真要骂街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拿起妆粉往脖子上拍拍拍,这才勉强遮盖住。

她还是不太放心,又拿出斗篷细细穿好,确保浑身上下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萧誉敲了敲门。

沈安宁没好气道:“滚进来!”

萧誉忙不迭滚了进来,沾了一身灰。

沈安宁见此终于“噗嗤”一笑,萧誉道:“花村那边说,等雪融了就下种子了,问问神小娘子有没有什么想法,他们也好及早准备。”

——如今花村大不相同,家家户户几乎都翻新了屋子,不过一年间,变化就如此大,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除此以外,自然有人眼红,想要打探些内幕来复刻。

沈安宁听完了不置可否,只问了:“山茶花做了干花效果如何?”

这花开得鲜艳,总觉得立体时比做压花要更好些,冬天里县衙的山茶花就挪到了花厅,花村那株被萧誉偷偷塞到了沈安宁屋子里,沈安宁也懒得说他。

萧誉摸了摸鼻子:“效果还不错,颜色也艳,只不过可惜的是没有种子了,这花种子去年没来得及看。”

沈安宁道:“不急,我寻思今年要不然还是牡丹芍药一类的。”

“现在不是唯沈小娘子马首是瞻?”萧誉调笑道。

自打沈安宁挂名县衙后,用处是越来越大,县衙众人也是一步一步见着她化腐朽为神奇,都是打心底里服她的。

因此,她的事情大家也更愿意操劳。

沈安宁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眼下比起种地更急的是开店,毕竟年初五已经过了,不能花钱破财的规矩失效了,街上店铺纷纷开了门。

只不过,生意更加红火,沈安宁时常有些忙不过来的感觉。

好在萧誉没什么事,就一直都在店里帮忙,沈安宁晚上揉着酸疼的腰忍不住抱怨,萧誉给她捏着肩膀:“你之前不是说要做甩手掌柜?”

沈安宁想了想。

这话她说过吗?

好像确实是说过。

但是那个时候她就想着躺着赚钱,真到了这一天,沈安宁又突然不放心起来了。

萧誉说:“反正咱们店也有客流,管理起来简单,不如放手交给别人做着,实在不行再自己来做。”

沈安宁一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萧誉低头,下巴正抵在她肩上,发丝散落下来搞得有些痒,沈安宁缩了缩脖子。

萧誉突然问道:“说起来,我们婚事筹办得怎么样了?”

两人均没有父母在世,也没有代替的长辈,因此流程走得飞快,沈安宁将缎子送去做了衣裳,不日就能拿了。她本想着,就摆两桌,请各位朋友吃一顿,做个见证了事。

然而萧誉却不干了。

他觉得起码得在花村开几桌,跟着沈安宁赚这么多,不得给点礼金?

况且他自认为自己也算是拿得出手,跟沈安宁门当户对。

然而他总觉得不早点成婚怕生变数。

原因无他,沈安宁过于耀眼,他还站在哪儿呢,就有不长眼的来给她献殷勤,虽然沈安宁一一拒绝了,但萧誉还是吃醋。

不光是吃醋,还带了些急躁。

.

沈安宁也察觉除了萧誉的不对劲。

主要是这人所有情绪全都挂脸,每次都若无其事地说着没事啊,实际上她转头跟别人说一句,都能感觉到身上好像有人盯着要给看出来个窟窿。

每次这种时候,第二天沈安宁身上的印子必然更加靠上,好几次都被人看出来了。

小马是个漏斗,有一次都捂着嘴一脸痴呆,从指头缝里漏出来了两个字——“畜生啊……”

虽说有些奇怪,但沈安宁还是觉得很受用,除了有时候萧誉的急躁过头,已经影响到她了。

沈安宁不解地看着面前拉磨的萧誉:“你转这么久不晕吗?要不要坐下来歇歇?”

萧誉转头幽怨地看着她:“你说这婚服怎么还没好?”

沈安宁失笑:“你要求那么多,哪儿能这么快?别急,喝杯茶别上火了。”

然而萧誉静不下来。

定亲之前他总觉得不急,一生中只有一次的日子当然要仔细准备,然而沈安宁却不依着。

定亲了之后情形倒置,沈安宁是气定神闲下来了,反倒是萧誉突然开始了焦虑。

沈安宁看着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他急就让他先急着……反正也不会等太久。

就在这时,门外小马挥着一封信跑了进来,边跑边喊着,是苏灵寄过来的。

沈安宁急忙接过来看着。

苏灵小时候上了几天学,认得字,字迹清秀很小家碧玉。

她说她和孙二妮商量半天,还是决定回苏杭,幸好老家的亲戚还有认得她的,帮衬了不少,现在铺子已经签了租赁字据,当地的花农也联系过了。

除此以外,言辞颠倒,大多都是在说,沈安宁大恩之类。

沈安宁看完放下了心,想了想,也给她回了一封,让小马寄了出去。

看着小马像驴一样欢脱的背影,萧誉不禁好奇道:“你写了什么?”

沈安宁笼着手,看着面前结出了花苞的树,说道:“我说,一切安好,只不过有一件实情相告,我马上要成亲了,同你。”

萧誉听完,原本躁动了好几天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问道:“我听说新娘子上轿前都要绞脸,你要做吗?”

沈安宁:“不做了吧,怪疼的。况且我已然这么美了,何需要绞脸?”

萧誉转头看着沈安宁。

她辛苦操持许多事情已久,之前在地里估计也是一个人干活一个人晒着,肤色健康但算不上白,手上也有些还没消退的茧子,牵她的手时总觉得有些心疼。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往后你便不需要这么辛苦了。”

沈安宁笑了笑道:“这是哪儿的话,人活着总是要做事情的,况且这里是京城,我不辛苦,有的是人想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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