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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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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蓦地转头,一对明亮的眼睛中满是好奇与警惕,而后轻巧地一跃,窜去了旁边。

靳煊怎肯放弃,立即起身去扑。

小猫灵活穿梭,动作敏捷,靳煊多次抚摸无果后准备放弃,小猫又停下呆呆地看着他,见他没跟上索性就地坐下,靳煊摸上它时也不躲。

靳煊将它抱上膝头,“你是谁家的啊?你怎么在这?你饿不饿啊.......”

一连的问题连猫都嫌,猫挣扎着起身,却被他握住后颈动弹不得。

沈南初没到门口,就看到了个可疑人物,两人一对视,那人撒腿就跑。

沈南初三部作两步,追上了人,按倒后把人带近了院子。靳煊放开猫,回头打招呼,见有人问:“你这难不成是什么风水宝地?怎么天天有人来。”

沈南初把人放下“......,就在家门口你也不管管。”

靳煊不好意思地说:“我......在抓猫。”

沈南初面露疑惑:“猫??!宫里哪有人养。”

“啊!”地上的人挣扎起身说:“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靳煊说:“你知道什么?这猫哪有主啊?分明就是野猫,既是无主,当然就是我的。”

“......,”沈南初说:“你以前养过啊?”

靳煊点头:“养过一只,毛色跟它差不多,说不准是我的猫回来找我了。”

小厮说:“怎么可能?这可是波斯猫,外番的贡品,是先帝送给三小姐的。”

沈南初看了眼猫,猫头大而圆,头盖骨宽阔,两颊丰满,耳尖浑圆,眼睛大且圆,蓝眼亮泽,确实不是什么普通家猫。

靳煊撇着嘴,一脸不屑,“切,左右不过是只猫,有什么好稀罕的。”

沈南初说:“三小姐的猫怎么会在宫里。”

小厮回道,“三小姐前些日子就进宫了,住在大公主宫里,这猫平时都很温顺,不知怎的前阵子的一个晚上,突然就发狂,抓伤三小姐后跑了。”

“猫找到了,你可以走了,”沈南初弯腰把猫提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殿角檀木几上摆着一盏紫铜麒麟香炉,静静的吐着云纹般的香烟。沈南初在殿里静等着萧时予下朝。沈南初等地无聊,去旁的书架上随意翻开几本书。

等了快一炷香,殿外传来声响,宫女们鱼贯雁行,在小几上摆盘上菜,萧时予在偏换了朝服穿才进殿。

沈南初见萧驰野进来,放下书,倒了茶,拿着起身迎接。萧时予倾杯饮尽了暖茶,倏忽垂首,抱住了他。

沈南初微微推着他问:“怎么了?”

萧时予打着哈欠,“前几日,给太后请安时,提了我和谢家小女儿的年龄。”

“哟,要给你指婚了,不知谢家是什么意思。”沈南初调笑道,“我记得季家也有个女儿,年龄也差不多快到了 。”

“要真指婚那才是灾难,听说谢的女儿聪慧过人,季家的女儿乖巧天真,明是那好的姑娘,却要身不由己,嫁个没见过面的夫婿。”

萧时予笑了笑,“而且我娶妻你高兴什么。”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你早晚都会娶。”

沈南初说:“山鸟与鱼不同路,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

“为什么我感觉,你自始至终都不信我?世间选一人膺天命,世人择我祈安宁,我愿一人顺遂无忧,”萧时予侧头含住了他耳廓的受伤处,含糊地说:“智者寡情,愚者多欲,我愿意做刻舟求剑的愚者。”

沈南初冷着眼没吭气,萧时予见他不说话,轻咬下去,“负心汉,寡情夫,连哄哄我都不乐意。”

沈南初沉默半响才回道,“我......,饿了。”

萧时予鼻腔出气,“哼。”

两人没有谈笑,很快便用好饭了,宫女片刻后悄声进入,收拾了残羹冷炙,点了淡雅的薰香,换了新茶后就有序离场。

萧时予靠着软塌上抬臂,用眼神示意沈南初自己过去。

沈南初拿出不知道哪藏的书,半挡着脸,抬瞳扫了一眼他后,错开目光,“最近宫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萧时予挑着眉,“天天忙,比不上你的消息灵通,昨天又跑哪玩了,交了新友也不知道让我认识一下,过来。”

沈南初静了片刻,乖乖走过去,坐在萧时予腹边的空位上,“我不过是一棵乖剌的蒲柳,哪值得陛下费这多心思。”

“蒲柳之姿啊!那天下应该找不到比你更有颜色的了。”

萧时予伸手把人搂在怀里,拿过书端详,“怎么带了个书??”

沈南初笑了笑,说:“人都是俗人,还指望我会玩什么风雅的东西?”

萧时予翻了两页后,差异地看着沈南初。

沈南初不自然地别开眼,拿过萧时予手里的书——《永巷二三事》,看了两眼,“砰”一下合上了书。

沈南初只觉得两眼一黑,书是上次私宴第二天林安鹤塞给他的,近来忙,忘记放哪里去了,没想到在萧时予这里,还被他看到了,而且还是那种香艳的情节。

萧时予垂着眸,摸着沈南初的腰眼,沿着这一点向上推滑,直至后颈,“光看多没意思,什么时候我带你切身感受一下。”

“这阵子又去哪玩了?”萧时予说。

沈南初说:“青葵坊的周浦在宫里出事不久,人便不见踪影了。”

“我知道,”萧时予平静地说,“这你就不用管了,乖乖做自己该做的事。”

沈南初皱着眉,说:“人在你哪?”

萧时予意味不明地笑了,“不把水搅混,怎么浑水摸鱼,能扳太后的机会可不多。”

沈南初说:“你想怎么做?”

“你知道太后的名声为什么好吗?”萧时予说,“当时东宫的巫盘之祸牵连甚广,她去帮忙游说先帝,救了几家关系不大的官员。”

沈南初迅速整理思绪,说:“因着救命之恩和一些私利,太后和他们便慢慢的成为了盟友,里边就有御前内宦福安。”

“后来有阵子经济出了问题,太后出法子解决了,先帝给予她的权利有一向,便是商贩每年的机遇。”

萧时予微微颔首,说:“太后没有孩子、靠山,盟友无了,她在有本事也都回天乏术。”

迎春宴设置殿外,宫女跟内宦着马不停蹄地上酒。沈南初爱吃炖菜,萧时予便让御膳房做了八珍和炖煲温着,等人回去吃。

萧时予坐在龙椅上,下来是太后,然后是才季家侯爷和首辅方知也。沈南初与齐逍远立于阶下,对侧是禁卫军。

萧时予今夜兴致很高,却没吃酒,他坐在上边等太后发难。

梁舒婷看向百官,顿了片刻,柔声说,“都道人有四喜,这洞房花烛夜是男儿的人生大事,陛下登基以有两年,因着敬爱先帝,加之年未及冠,至今也没有枕边人。哀家以为此事不妥,陛下年轻想立业是好事,不过还是得先成家,了去宗亲百官心结。”

以方知也为首的文臣出列,行了礼,“臣附议,请陛下广开后宫。”沈南初目光一晃,也看向萧时予。

萧时予肆无忌惮地笑了笑,说:“劳母后费心了,朕的志向并非成家。”

梁舒婷说:“陛下总不会连个和眼的姑娘都没有吧?”

萧时予隔着人群看着沈南初笑,声音都柔情了些:“朕心里已经有了明月,别的幽花野草都入不了眼。”

梁舒婷看了萧时予须臾,说:“哀家以为为什么事,大数官员中,哪家男儿不是左拥右抱,陛下喜欢,扶她坐皇后又有什么难。”

萧驰野肆无忌惮地笑了笑,说:“看来母后已经有人选了,那家姑娘必是貌美又贤淑。”

梁舒婷笑道:“如今燕京之内,出生不差的适龄姑娘不少,陛下喜欢什么样的。”

萧时予无所谓道,“母后选的,谁家的姑娘都合适。”

梁舒婷再次侧头,对萧时予笑道:“话也不能这般讲,还是合心才是要紧事。倒也不必执着于燕都贵女,哀家见安平侯的女儿,稚伊郡主倒与陛下年纪相仿,很是般配。不如让她们先进宫,跟相处会,陛下喜欢再说。”

萧时予莞尔一笑,眼底里浮现出隐隐寒意,抬手适宜福安把东西呈上,福安走得慢,有意让梁舒婷看到凤钗,那支不该在萧时予手上,属于先贵妃梁舒茵的凤钗。

“哀家看近来也没有好日子。”太后一愣,慈爱地说,“稚伊的性子俏皮,真说起来,还真跟陛下不大合适,陛下要是不喜欢就算了吧。”

梁舒婷说:“季将军瞧着更沉稳些,至今也未婚,边境遥远,将军镇守不易,早日成家,也算了却侯爷的一桩心事。”

安平侯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突然变卦,也明白太后的脸不能就那么丢了,除了跟季家相看两厌,季闻野跟他们家也算门当户对。

季闻野跟他爹长年征战,保不准哪天就回不来了,到时候他的女儿就是季家名正言顺的当家人。

安平侯很快想通了,连忙向太后敬酒,真看向了季闻野这边。季闻野事先知道太后要指婚,迎春宴结束他们也该走了,便想来凑个热闹,谁知道看戏看到自己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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