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谢听澜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打工,还不如直接死了!
沈衔霜,你听得到吗!
无人应答。
谢听澜生平第二次撞鬼,他尽力让自己冷静。
“手抖什么呢,你很冷吗,要不要我把衣服给你。”沈衔霜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去说话,好让沈听澜放松一下别把令牌握的那么紧,可惜没什么用。
沈衔霜!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改怎么办!谢听澜在心里喊着。
“你怎么不走,他们要走远了。”沈衔霜说,语气中带着点很自然的惊讶。
谢听澜张着嘴确发不出声音,他着急的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用力甩胳膊。
这个沈衔霜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不走难道是因为他不想走吗!
“你要玩游戏吗,甩得我有点头晕了。”沈衔霜说。
谢听澜绝望的停下动作,他的四肢更加无力,他打算闭上眼等死,不想在死前还要被鬼吓到,并希望这个鬼给他一个痛快。
“你为什么要闭着眼睛哭?”沈衔霜又问出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原来我哭了吗,谢听澜绝望的想着。
看着谢听澜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留下那么多眼泪,沈衔霜忍住了笑意。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沈衔霜说,“现在可以说话了。”
“可恶,我好难受。”谢听澜抬手用袖子抹掉不受控制流出来的眼泪。
“你哭的时候竟然没什么表情。”沈衔霜说,“确实不太一样。”
谢听澜感觉自己的脸上很黏,可能是泪流的太多了。
他的四肢恢复了点力气,虽然还不能动,但恐惧的氛围已经跟随着谢听澜的眼泪消散了不少。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谢听澜又重新点燃起了信心,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他摆脱后面这个“大难”,一定会有好事等着他的。
“嗯…沈衔霜?”谢听澜小心翼翼的说。
“我在。”沈衔霜忍着笑回答。
“求你了,帮帮我!”谢听澜真诚的喊出这句在心里想了八百遍的话。
“唉…真是的…你面无表情的流着泪再用这没什么感情的语气喊这句话,真是…真是比我见过的所有鬼都可爱,呵。”沈衔霜语气有些激动的说。
“…”或许是在夸我,谢听澜不确定的想着。
“我当然可以救你,但你不想自己报复这个鬼吗?”沈衔霜说。
谢听澜已经无所谓了,能活下去就行。
“你…不是,那您…能不能教教我刚才的招式?”谢瑾瑜调动自己感情最充沛的声线说,“就是劈雷的那个。”
“…真有礼貌,”沈衔霜说,“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谢听澜自动忽略后面这句疑似糖衣炮弹的话。
“还记得手势吗?”
“记得记得!”谢听澜说。
“还记得该念什么吧。”
“快点,又有鬼抓住我的腿了!”谢听我全身一颤,这个鬼手好凉,指甲好长。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对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听。”沈衔霜快速念完咒语,“我刚刚用的是五雷咒,用咒之时,心中要坚定,想象一下,一道天雷劈下,劈刀你身后的邪祟身上,就像刚才一样,你能想象到吧。”
“开旗急召,不得稽听!”谢听澜闭上眼忍受着腿上的凉意喊到,危急关头他来不及多想。
—轰隆隆
“怎么又打雷了?这也没下雨啊?”苗疆老头疑惑着,他转过头,刚好看到了扑上来的谢听澜。
谢听澜没有撞到苗疆老头,他被那个黑衣男人扶住了胳膊
谢听澜猛的弹开,黑衣男人慢慢收回手。
此人的手比刚才的鬼还要凉,隔着衣服仿佛要把谢听澜的胳膊冻住。
“你怎么了,怎么站都站不稳?”苗疆老头问。
“我太累了,有点困了。”谢瑾瑜一边说一边把漏电的手插回衣服里。
苗疆老头狐疑的看着谢听澜,“你真的没事?”
“我真的没事。”谢听澜说。
“你有没有被什么虫子咬?”
“没有。”谢听澜说。
或许是谢听澜太坚定了,苗疆老头不再多说,只是让他好好走路,别摔着了。
闹完这一出,苗疆老头带着他们继续上路。
“今天上午已经有三四个人先到了,你们来的太晚了。”苗疆老头说,“山里的夜路不好走,路上坑坑洼洼还有野兽,村长让我特地来接你们。”
谢听澜沉默的跟在他们身后。
“还敢走最后面。”沈衔霜说。
“刚才被电麻了,走不快。”谢听澜想,过了会,沈衔霜也没有回复。
或许他真的没有偷听他的心声,谢听澜又有些后悔,比起活命,隐私什么的也不怎么重要。
走了不久,谢听澜终于看到了一点灯火。
“到了到了。”苗疆老头说,他带着谢听澜四人走向不远处的村子,“前面路有点窄,你们小心点。”
此时天色已经很暗了,谢听澜看不清四周的环境,他只能凭借着这个苗疆老头的火把,勉强看清了前面狭窄的土路,和两边只存在与电影里的诡异树木。
“这是恐怖片吗。”谢听澜有感而发,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腿。
由于土路太过狭窄只能容纳单人通过,谢听澜加快脚步,自然而然的挤过眼镜男和金带男走到他俩前面,然后停在纹身女面前。
纹身女看了眼谢听澜,然后伸手示意谢瑾瑜先走。
谢听澜只好低着头先走。
边走边想到,她人怪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