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反手将邪祟劈成两半。
邪祟魂飞魄散。
“你不是说进不来吗?”
君临道:“是可能进不来。”
季书淮道:“原来你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花千棠道:“你竟然也知道你自己不靠谱?”
季书淮道:“别废话了,先冲出去在说。”
君临道:“左前方。”
凌羽召出坤泽,绞杀钻进来的邪祟。
随着深入大雾,围剿进来的邪祟越来越多。花千棠背着风闲庭,藤蔓一条接一条甩出去,他的法力微弱,对付这些邪祟不管用,充其量只能将邪祟击退。
风落手握镰刃,砍向邪祟,锋利的白光划破空气,将邪祟砍成三段。
邪祟魂飞魄散,下一波邪祟便围堵上来。
数量太多,季书淮都不用剑,改为用[牵情丝]刺杀敌人,他用十指释放[牵情丝],一节一节的丝线像细针那般从指尖飞出,犹如细长的血雨穿过邪祟的喉咙。
伴随着痛苦的哀嚎,邪祟变成一团鬼气,消失在血雨中。
下一波邪祟围剿过来。
他们也就三个人御敌,而敌人却源源不断,这样打下去,很快就会筋疲力尽。
他们就这样在邪祟的围剿下,一步一个血印艰难前进着。
白色的雾变成血色,血雾弥漫,染红每个人的衣衫。
他们筋疲力竭,一脸疲态,好像走了很久。
季书淮脸色惨白,十根手指滴着血,甚至有的指甲盖已经翻开,他用尽全部力气挥出最后十根血丝。
“不行啊,我怎么感觉这些邪祟越来越强了,我们现在走到哪了?”
血光在大雾里一晃而过。
凌羽看向季书淮的手:“你的手……”
季书淮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有蛇丹,新的指甲盖还会再长出来的,他安慰自己。
一只手唤出吞天,故作轻松安慰凌羽:“无妨,小伤。打架哪有不受伤的呀。”
鲜血顺着十个指尖低落,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握剑的手颤抖不停,疼得甚至连剑都拿不稳了。
君临看见滴在地上的血,眸中绿光乍泄,漆黑的眸子变成碧绿色的蛇瞳,周身灵力波动,身后的剑翻腾着汹涌的杀机。
凌羽明显不信季书淮的话,他明明看见指甲盖下的血肉了,十根手指血肉模糊,怎么可能没事!
新一波的邪祟围上来,鬼气震荡,能明显感觉到比上一波邪祟要强很多,甚至都比花千棠强。
“别分心啊,小羽,要是让花千棠看见你受伤,他又要哭鼻子了,我们可不会哄,”季书淮挥剑,剑上的煞气将围到凌羽身边的邪祟震开。
凌羽道:“我,我不会,会拖后腿的。”
“坤泽,绞杀!”
花千棠抽开那些邪祟:“你又瞎说什么呢!”
季书淮:“我说你菜。”
花千棠:“你才菜。”
季书淮笑了下,重重喘着,手指已然痛到麻木,眼睁睁看着新一波邪祟围过来,那一刻,从未有过的绝望。
出不去了。
会死在这里吗?
我靠,怎么会那么痛!
他看了一眼颤抖得厉害的手腕,他还要回家……他怎么会死在这里……一路杀到这里,万一再走一步就出去了呢。
不知道是哪个人喊了一句:“玛德!我们他妈怎么还在破庙里!?”花千棠指着破烂的牌匾破口大骂。
他们竟然在原地打转!甚至连庙的外门都没踏出去!
季书淮闭了闭眼,他从未打过这样的架,情绪有些崩溃:“麻痹的郁明修!”
镜明台上,郁明修正在操控着八卦盘,手里捏着方方正正的棋子,仔细一看,那八卦盘上放着五个小人!那分明就是季书淮他们!
这就是操控整个阴阳城的机关!
郁明修抬手,方方正正的棋子接二连三落下,将中间的小人重重围困!小人移动一步,郁明修就落下一个棋子,困住他们的去路,给他们一种正在前进,实际上一步没动的错觉。
看着被困在雾中的季书淮,郁承景心里升起一丝快意,咬牙切齿道:“爹,让我下去杀了他们,我要亲手为哥报仇!”
郁明修挥手:“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翻不起什么大浪。你下去吧。”
“小心行事。”
郁承景拿着郁承霖的剑离开石室。
郁明修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我要你们为霖儿陪葬。”
话音落下,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棋盘上涌动!棋盘被掀翻了!
是谁?
这股灵力!竟然是他。
不好,景儿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