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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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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撒加发问:“阿布罗狄,米罗如果当真放过阿比奥尼,你能否补枪取阿比奥尼性命?”双子座撒加口中邪恶人格的话音刚落,善良人格马上接管喉舌:

“阿布罗狄,你可千万别答应。你之前至多是知情不报,但手中未有血债。雅典娜一定会胜利光复圣域,届时你还是有将功补过、洗心革面的救赎机会。但如果你按我的邪恶人格要求行动,将身败名裂被钉在耻辱柱上,也将在圣域大动荡中遭受阿比奥尼徒弟、青铜主角团仙女座阿瞬首当其冲的复仇。即便阿瞬实力不及你,你也将受雅典娜惩治、性命难保。我作为善良人格,不愿看到你为我的邪恶人格陪葬。”

“蠢材!我在和阿布罗狄交谈,你为何抢过话语权插嘴?!“双子座撒加邪恶人格开始咒骂善良人格。当涉及原则问题,撒加的双面人格立场相悖,他的言语显现出自相矛盾的分裂对立。

阿布罗狄寻思着,毕竟自己知道撒加假扮教皇的真相,自己也和双子座撒加同为实力骑虎相当的黄金圣斗士,所以撒加不能以教皇的领导权威强迫自己奉命行事,而需要以同僚身份协商沟通。因此这也许是个让撒加的邪恶人格同意帮助自己通过异次元空间穿越回童年时期的绝佳机会。

想通后,阿布罗狄向撒加邪恶人格开出条件:“如果我答应帮你去暗下黑手取青铜主角团仙女座阿瞬师父、贤者白银、仙皇座阿比奥尼性命。撒加你的邪恶人格能否用异次元空间招数帮我回到童年时空?”

撒加的邪恶人格犹豫再三:“如果我答应你,邪恶的我又如何确保你不会在你的童年时空将我一并解决、修改过去时间线呢?因为双子座撒加的躯体也出现在那个时空,虽然当时他的人格以善良为主导,而我这邪恶人格还处于萌芽阶段。”

阿布罗狄说道:“对此,我不能给予撒加你的邪恶人格以保证。那时身为见习生的你来灾难现场接唯一幸存者,即年幼的我去圣域。如果我再与作为见习生的你重逢,我一定毫不手软发动攻击、更改历史,也就不会有你邪恶人格未来后续一系列十恶不赦的罪行了。所有为此丧生的人,都将起死回生。当然我最想解决的还是那个年幼的自己。”

撒加邪恶人格掂量着,本来想找其他黄金战士去监视天蝎座米罗的履职情况,但除却与邪恶教皇离心离德、隐居中国的天秤座童虎和白羊座穆先生还有早已身亡的射手人马座艾洛斯,大多数还被蒙在鼓里的黄金圣斗士已外派。水瓶座卡妙要作为挟制天蝎座米罗的质子押在圣域;清高的顶级黄金战士处女座沙加是不屑于去监视另一位黄金同僚的,且他也有要务在身即将离开圣域;唯二相对机动的黄金战士仅剩下第二宫金牛座的阿鲁迪巴和最后一宫第十二宫的双鱼座阿布罗狄。

如果派金牛座阿鲁迪巴去监视米罗,相当于从第一宫白羊宫到第十宫摩羯宫都将无人把守,如这时有其他强敌来犯,门洞大开的黄道十二宫阶梯将形同虚设。所以要监视天蝎座米罗,唯一可用人选仅有第十二宫双鱼座的阿布罗狄,他走后圣域黄道十二宫阶梯还有第二宫金牛座阿鲁迪巴和第十一宫水瓶座卡妙一前一后坐镇防守。

想到这层,双子座撒加的邪恶人格勉强表示:“我不能完全答应你,我可以构筑异次元空间协助你穿越回过去的任意时空,但我会在你童年经历的灾难日设置特别时空锁,这样你就无法在过去与我相遇。”

阿布罗狄说:“如果我出马取走青铜主角团阿瞬师父、贤者白银、仙皇座阿比奥尼性命。日后雅典娜光复,我必死无疑,而你也终将覆灭,请确保你为我的花魂小宇宙开辟的异次元通道在你身故后依旧有效。虽然你会在我人生转折的关键时点设置重重时空锁,但我的花魂小宇宙会想方设法回到那个灾难日。”

双子座撒加的善良人格开口:“阿布罗狄,你的回答让人倍感失望,为什么你就如此执着于过去呢。我并非在乎你是否会威胁我那双子座躯体的时间轨迹,但我仍不赞同你穿越回过去将自己的存在彻底清除,为此不惜搭上自己的良知、性命和双鱼座的名誉。”

阿布罗狄说道:“我感谢你善良的一面长年累月对我苦口婆心的劝慰,但有些事情不是说能放下就放下的。我的双鱼星座神话主人公为古希腊美神阿芙罗狄忒,我捍卫的是人间对美的爱与正义。试问撒加的善良人格,如果水瓶座卡妙和天蝎座米罗那份美丽的爱恋双向奔赴,善良的你会以教皇身份惩治公然违反圣域教规的他们吗?如果某个女性圣斗士不甘于强制佩戴面具遮挡美丽的美容,她会被惩罚吗?如果女圣斗士被实力强于他的男性圣斗士目睹了美丽的面容,而当事女性既不想强迫自己爱上看到自己真容的男性,又无法置当事男性于死地,教皇是否将依教规判当事男性极刑?或让当事女性为贞洁烈女的名节付出生命?道德规范是人来制定并由人来执行,而道德本身并不等价于美,且许多形形色色的条规与美相悖。面对两者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善良人格又将作何抉择呢?”

双子座撒加的善良人格说道:“这些条规是自神话时代起定下的,无论是善良的我亦或前任教皇史昂,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都将异乎艰难。当然这就是作为教皇需要承受的思想重担。源自神话时代的教规只有神能修改,但在规则改变前,即便充满自责,善良人格或前任教皇史昂都仍将选择遵从教规。毕竟虽然教规本身是不完美有缺陷的,但它对于任何人都因公允的执行,否则就相当于打破了死亡平等的底层逻辑。这就是我不同意你穿越回过去的童年时光消除自己存在的根本原因。”

双子座撒加的邪恶人格取笑善良人格:“我善良的兄弟呀,看来还是以凭借力量践踏一切约束为信条的邪恶人格更了解自己的下属。美那种自由不羁的奥义驱使着阿布罗狄想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善良的你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呢?他已答应出马去监视天蝎座米罗并暗中结果阿比奥尼。如果你实在担心阿布罗狄从异次元通道穿越回童年消除幼年的自己,就也为关键时点加一层时空锁不就行了?这点咱俩应该能达成一致。邪恶的我防范阿布罗狄回到童年灾难日攻击过去撒加的躯体,善良的你防范他消除他自己童年的躯体。所以干脆多上几道时空锁呗。”

撒加的善良人格无奈答应:“阿布罗狄,我无法阻拦你的决绝。当你暗中结果阿比奥尼,你的死期将成定局。愿你在异次元时空通道中找到心仪之地,将你的花魂小宇宙安放于一轮清冷的月下。”

阿布罗狄说道:“感谢双子座撒加双面人格的体恤,但我会找到办法突破时空锁回到那个灾难日,同时消灭童年的自己与那时来接幼小的我到圣域开启修行之路的见习生撒加。希望正邪二位人格履行诺言,否则我定将教皇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假教皇双子座撒加与双鱼座阿布罗狄的长夜漫谈,在撒加善恶人格一反常态的一致意见中落下帷幕。

“回眸这些年来撒加的双面人格对阿布罗狄心理创伤治疗的理念差别,以及在与阿布罗狄交换观点时的正邪分歧,倒不如说是阿布罗狄的存在,引发了双子座撒加的双面人格对‘美’的无尽思考,或者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撒加,在和‘美’跳一支优雅的探戈。” 二十一世纪中叶的人工智能对闯入白色数字时空的仙女座青铜圣斗士阿瞬如是总结道。

阿瞬知晓了阿布罗狄暗中杀害自己师父以及其在圣域大动荡中对此毫无悔意的前前后后,并回溯起先前其他黄金圣斗士派遣自己进入异次元通道追逐阿布罗狄花魂小宇宙和双鱼座黄金圣衣时的分析。

“难怪当时天蝎座米罗认为,阿布罗狄在和我搏命的最后关头,那通关于绝对力量崇拜的大放厥词不符合正常的行为逻辑(详见第四章第三段)。如果阿布罗狄真的单纯追求更强大的力量,那就应识时务随大流站队雅典娜和其他已经质疑假教皇的黄金战士。而且现在回头想想,他其实也没有必要不打自招地承认是他暗地里杀害我师父阿比奥尼,让我盛怒之下领悟小宇宙精髓第七感与他同归于尽。原来都是为了由异次元空间穿越回过去了断自己的苦衷。”

阿瞬注视着阿布罗狄的花魂小宇宙消失前留下的巨幅旷世遗作《玫瑰交响》、自动装箱的双鱼座黄金圣衣、以及自己手中那朵被阿布罗狄心脏血液染红的飞雪白玫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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