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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急促的粗喘似透过时光,朝他扑来。
“求求你们……”他的哀求透着惊惧。
不!
不是。不是。那不是他!
他没有被俘,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被欺辱到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
他是十七郎,是这日月神山的左巡游,是所有人都惧怕的存在!
女人不听话,就杀了!谁让她们不听话,她们听话也得杀了,凭什么她们还能活着?一个被俘的女人不该受尽欺辱活该去死吗?
凭什么、凭什么她们要活着!
白衣只觉耳鼓暴开,脑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可,不该的!
他已经忘了,又因何记起?
“别怕,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忽地,他又听到那道猥琐声音,心魂大乱,他拿起桃花绯剑,朝那声音杀去。
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他现在是十七郎!
那个秘密,他绝不允许被其他人知道!
绝不!
白衣挥剑之际,却觉身上一痛。他还未理清这痛意何来,就又听到别的污言秽语。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北契的贵族!用着就是舒服哈哈哈这天门关咱打下来就是好!”
他再挥剑,身上再一痛。
这时,耳际传来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
“来,过来。”
眼前景象忽变,白衣恍若回到那方营帐里。他被人扔在塌前,手脚均被铐住。
那人遥遥坐在最上方。
“你长得很好看。”
耳际倏地传来那道声音,白衣心魂俱裂,被他藏在心底许久的记忆猛的苏醒。
那段最不想记起的记忆。
袭来。
“把你的衣服,全都脱了。”
“你这般听话,我倒是舍不得了。”
“吃。”
“好孩子,做得好。”
好孩子……
记忆来的更沉很重,眼前景象越发诡谲扭曲,他似乎看到了很多人,又似乎谁也没看到。人人从他身边掠过,不回首不停留。
只有!
只有……桃花!
桃花灿若明霞,直冲他而来,白衣再也承受不住这蛮横的记忆,手中绯剑滑落在地。
他亦躺倒在地。
一瞬,有人来到他身边,低语问他。
“五年前,这日月神山发生了什么?”
“薛紫楹,为了什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