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
辛迪捂着嘴找到了阿不思,阿不思正在悠哉悠哉地喝茶,加超大份糖的。阿不福思正在前台的柜子那里坐着擦桌子,如今他们已经能平静地共处一室了。
偶尔阿不思还会欠嗖嗖地撩闲,阿不福思每次看了看辛迪就欲骂又止……然后阿不思就摸着胡子笑眯眯地又回去了,正好卡在阿不忍耐的底线上。
“阿尔,我们一起去看牙吧。”她一屁股坐在阿不思旁边。
阿不思仍然不习惯地顿了一下,自从上次谈话之后,辛迪自作主张地开始叫他“阿尔”,据她解释理由是“家人之间就是要有更亲密的称呼”。
毕竟辛迪叫阿不福思“阿不”,那叫他“阿尔”就很说得通了,阿不思宽慰自己,虽然每次听到总会让他牙疼。哦——一个奇妙的小女孩儿……
“嗯……我的牙还好,不然你先去吧?”阿不思说。
“怎么可能?你昨天还和我说牙疼。”辛迪怀疑地看看他:“该不会你是怕了吧?补牙不疼的,就是会流口水。”
“我有西弗勒斯给的健齿魔药。”阿不思说。
西弗勒斯就是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辛迪听阿不思说过。
“哎,好吧,我自己去。不过阿尔,你没想到牙疼是因为智齿吗?有可能你需要拔牙。”辛迪说。
“智齿是什么?”
最伟大的白巫师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是不是?辛迪骄傲了一下,解释说:“智齿就是多出来的牙齿,长在牙龈下面,如果位置不好会破坏其他牙齿,这是牙医姐姐告诉我的!”
“几乎每个人都会长智齿,我去年就拔过一颗。我没看过书里有关于智齿的知识,巫师不知道智齿吗?”
“我想是的,巫师不会在治疗的时候用上刀子和钻头,麻瓜的智慧啊。”阿不思捋了捋胡子。
“抱歉,阿尔你这话很有优越感,所以你要去检查一下吗?拍个片子检查一下就好——就是站在机器后面照一下牙齿。”她解释说。
不过如果有智齿就一定要拔了,辛迪坏心地决定隐瞒这个消息,期待能看到阿尔的反应。
“好吧,就检查一下。”阿不思同意了。
辛迪雀跃地推着阿不思进了房间,告诉他必须要用变形术换一身麻瓜装扮,闪闪发亮的紫色珊瑚绒袍子实在太惹眼了!阿不思当即变出了一身考究的灰色双排扣大衣和合适的牛仔裤,他将头发束起扎了个丸子。
胡子可怎么办呢?辛迪正替他发愁。阿不思哈哈一笑,胡子变短了,大概只到下巴那。
“它们没了吗?”辛迪着急地问。
“别担心,甜心,只是藏了起来。”阿不思眨眨眼睛。
“哇哦,阿尔,你这样看起来真有魅力,简直年轻多了!”辛迪做出被击中心脏的样子。
阿不思被逗地直发笑。
他们幻影移形到了辛迪家附近的牙医诊所,门锁住了,招牌上面写着“店主有事,暂停营业”。
“我知道还有一家店,不过比较远,在伦敦郊区。”辛迪说。
“那么,我们出发。”阿不思再次搂住她。
他们面前是一家整洁的店铺,玻璃门,墙壁上刷着蓝漆,辛迪带着阿不思进入店里。其中一面墙放满了医用器具和药,三张床上是巨大的器具,镶嵌着照明灯,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洗牙的水枪。
阿不思退后一步说:“我觉得…”
“不,你不觉得。”辛迪拦住他,向里面那个房间喊:“请问有人吗?”
她不经常来这,不过有时家旁边的医馆关门的时候,妈妈带过她来过两次。辛迪依稀记得这儿有个说话严肃又温柔的姐姐(几乎所有女性都被她叫做姐姐)。
有个人来了,不过和她看起来一样大,是个头发乱蓬蓬、有点龅牙的小女孩儿,嘴里鼓鼓囊囊。她有点焦急地说:“抱间!吾的爸爸妈妈去超市了,一会儿就来,请绍等一下。”
辛迪和爷爷“阿不思”好笑地对视一下,然后点点头。然后她又盯着女孩儿的牙,思索有什么魔法能改变这个。
她觉得应该介绍:“你好,我是辛迪西维尔,这是我的爷爷阿不思。”
乱头发女孩看起来有点惊讶,使劲吞咽了一下,微笑了一下说:“你好,我是赫敏格兰杰,很高兴认识你们。”
赫敏伸出手,辛迪一把握了上去,上下挥了挥。
“嗯…你们可以坐在这。”赫敏推来两个靠椅。
“谢谢。”阿不思道谢。
辛迪冲阿不思摆摆手(阿不思眨眨眼睛),拉着赫敏来到角落轻声问:“你是不是在偷吃?”
“嗝!”赫敏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否认:“我没有!”
“瞧,你还打嗝了呢,说说吧。”辛迪一脸“我看穿你了”的表情。
赫敏无奈地垮了肩膀,从兜里迟疑地掏出几颗糖果,盛放在手里让她看。
她小声哀求:“是糖,求你别告诉我爸爸妈妈,他们不让我吃糖。”
“你知道,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爸爸妈妈如果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辛迪摊手:“我以前可没认识你。”这相当于拒绝的意思了,赫敏的眼里一下涌出眼泪。
她有点哽咽地说:“我真的要完蛋了!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克制不了,以后要怎么办呢!哦!爸爸妈妈一定会很失望!”
辛迪吓了一跳,只是吓吓她而已!她眨眨眼睛揶揄道:“吃点糖可没什么对吧?猜猜我是为什么来这儿?”
她们相视而笑,辛迪掏出珍藏的滋滋蜜蜂糖和椰子冰糕分享给赫敏,“吃一点糖是不会有事的”她说。
没过一会儿,格兰杰夫妇回来了,格兰杰女士检查了辛迪的牙,告诉她之前拔的智齿伤口恢复的非常好,牙疼是因为牙龈发炎了,于是给她开了一些口服药。
格兰杰先生则是让阿不思躺下,用探视器看了看阿不思的牙他,然后惊讶地称赞他的牙十分健康。
辛迪猛地盯着他,挑挑眉毛表示“你没用障眼魔法吧?”
阿不思轻松地摇了摇头,辛迪心想:肯定是魔药教授的健齿药很有用。
不过在拍了片子后,阿不思就开心不起来了。格兰杰先生看了结果后严肃地说:“邓布利多先生,你有四颗智齿,位置都很危险,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牙疼却找不到原因。”
“看”他指着那张黑白色的照片(全是牙齿,真是有够怪异的)恨铁不成钢地说:“再来晚一些旁边的大牙就被顶出洞了!必须马上拔掉。”
阿不思无措地看着辛迪,辛迪则是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一把拉着她走到一边,动作敏捷地不像一个老人,格兰杰一家齐齐惊讶地看着他们。
“我和爷爷商量一下,抱歉!”辛迪连忙解释了一下。
“阿尔,怎么了?”她明知故问。
阿不思露出魔杖尖,他说:“其实我可以用消失咒,让四个小东西消失还是挺简单的。”
“不行,就算是照镜子你也可能对不准啊,到时候消失的不是智齿是其他的东西怎么办?那就要去圣芒戈了,我又不会这个咒语。”辛迪不赞同地说。
她安抚道:“麻瓜会用一种麻药——注射之后牙周就感受不到痛了,然后把智齿拔出来,缝合创口,等伤口痊愈。麻药过几个小时后会失效,那个时候伤口才会疼,可是阿尔你可是巫师呀,去让那个什么魔药教授给你熬点愈合伤口的魔药就好了!”
“我保证不疼!”
阿不思思考一会儿后点点头同意了,辛迪拉着他的手走了回去,格兰杰夫妇正在那里等着,赫敏好奇地看着她们。
“我爷爷同意了,四个智齿一起拔。”辛迪比了四个手指。
“不行!邓布利多先生看起来年纪已经大了,不管是谁拔牙都会大出血的,这很危险。而且之后吞咽会很困难,饭都吃不了。”这是格兰杰先生。格兰杰女士也不赞同地点点头。
辛迪坚定地说:“就四颗一起拔,我确定阿尔是不会有事的。”阿不思点点头。
最终在一番劝说下,他们同意了,伴随着赫敏崇拜的目光下,拔牙开始了。阿不思害怕地闭住眼睛,辛迪用手捂住嘴,以免自己笑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她和赫敏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格兰杰女士端来两杯茶,没有糖果。她们讨论了学校的课程,惊讶地发现彼此的学校只隔了5英里,不过这对于两个孩子来说还是太远了。最后她们约定周末见面,平时可以打电话联络。
“手术”完成了,辛迪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这算不算手术,她总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阿不思捂着冰袋结了帐(用麻瓜的钱),离开诊所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抱着辛迪幻影移形回到了霍格莫德。
……
“再见,阿尔!赶快去喝魔药,不然你就不能吃饭了。”辛迪向他告别。
阿不思虚弱地点点头,麻药已经失效了,他走了。
谁也不知道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是怎么黑着脸训了邓布利多教授一顿后,任劳任怨地熬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