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定下来的舞伴

小雅一下就从床上蹦下来。太尴尬了吧。“文文小姐，我没看到张少爷跟过来了。”“行了，跟你没关系。张少爷想去哪里，是我们能拦得住的么？”“不好意思，我确实有点莽撞。我道歉。今天我奶奶过来找你奶奶聊天，我陪她。老人家说话，我在旁边也没意思，就过来找你聊聊天。”

小雅自然知道他在胡扯，不过胡扯也没办法。也只能堆着笑，把他请到了会客室。小雅好奇的问他，“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我听说你快过生日了。”“还有四个月呢，也不能叫快吧。”“四个月如果要大办，现在就得开始准备了。开场舞你要跳什么？有舞伴了么？”“一定要跳么？”“我想，一般还是免不了俗的。”“虽然梁老师教过我，但是我实在是不喜欢。基本没学会。她说到时候再糊弄一个也来得及。”“那她倒是没说错。你学的什么？估计梁老师教的交谊舞吧。学过探戈么？你也可以学简单的探戈。我带你就可以了。”

“暂时不着急。或者我也可以不过生日。”张硕笑着摇头，“这恐怕不行。”小雅也明白，自己这次回来，没有正式的公开的亮相。肯定是不行的。总要找个机会，公开的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这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两个人围绕着生日宴聊了一会儿，小雅除了林萧萧的，其他人的都没参加过。张硕作为圈子里的老人，给她大概说了说一般来说生日会的流程。作为主人当天她需要做什么。小雅吐口气，心里直叫麻烦。

聊了二十分钟，小雅就觉得自己没话说了。她秉持着不新开话题的原则，一直思考生日宴这个话题还能问点什么。幸运的是，还没当他们想出来什么，陈丽丽就敲门通知让小雅过去奶奶那里。张硕跟在屁股后面，结果被拦在了门口。

小雅看到奶奶的身旁有个看起来年龄就比她小一点的老太太。她猜出来应该是张硕的奶奶。脚步有点迟疑。

“文文，来。”她走到罗桂美面前，“奶奶。”又转身对着不认识的老太太，等着奶奶给自己介绍。

张老太太看到她就明白自己孙子为什么喜欢了。确实漂亮。远看漂亮，近看更漂亮。她满意的点了一下头。“文文你好，你回来了之后我们都没见过。我是张硕的奶奶，和罗姐。也就是你的奶奶。也是多年的朋友了。这小姑娘真的靓。”她对着罗桂美由衷的说。“谢谢张奶奶。”

“罗姐，你有福气。这么漂亮的孙女。”“那可不是漂亮么。都这么说。”罗桂美语气里尽是得意。张老太太伸手拉住了小雅的手，拍了拍，“怪不得我们家小硕。”“哎呦，我多话了。张奶奶第一次见你，也没拿什么东西。”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就往小雅手上套。小雅想抽出手来，又怕打碎了镯子。一直看向自己的奶奶。

罗桂美赶忙上前拿过了镯子。张老太太看她伸手，也就松手了。“镯子是好东西，但是这不会是有别的意思吧。”张老太太把镯子拿回来，“你这真是好骂，我倒是有点当不起了。”她到底把镯子戴到了小雅的手上。“给孩子的见面礼。要是定亲之类的，我能只拿这么个玩意么？瞧不起谁呢。”

小雅摸了摸手上的镯子，有点不好意思。她虽然不懂，但是看起来好像就挺值钱的。“文文，你生日舞伴找好了么？”小雅心想，先给我个镯子，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呃，其实我也有点不同的想法。”“哦，说说看。”“我想说一定要跳舞么？我跟梁老师学过了。但是学完了就会忘记。我想可能我在跳舞方面完全没有天赋。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就算了。”

“那自然是不行的。”张老太太还没等罗桂美说话，很自然的回答了。小雅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罗桂美。“张奶奶说的倒是没错。这个，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一回来就改了规矩，也不太合适。”

“奶奶，可是我真的特别不会跳舞。我不想生日的时候还出丑。”小雅嘟着嘴撒娇着说。张老太太看笑了。“哎呦，你说说这个青春的小女孩多招人喜欢。你这样奶奶们都想答应你了。没事，交谊舞很简单的，最简单的穿着漂漂亮亮的，上去转几圈就行了。”

“张硕在门口等着么？快进来。”张老太太往门口走了两步，喊了一声。张硕在门口本身就等的着急。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门同时又从里面打开了。他赶忙跑进去。“叫我么？奶奶。”“这么不稳重，快点过来。见见罗奶奶。”“罗奶奶好。”

“张硕可真的是长得一表人才，怪不得书颜愿意带着出门，真的长脸。”张硕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小雅。小雅不知道这个老太太把张硕叫进来要干什么，很紧张的等着。

“都别怕，奶奶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奶奶的意思呢。我们家小硕跳舞是可以的，交谊舞也简单。文文不太喜欢跳。就让小硕带着你就好了。平时你们也是同学，大学肯定也是一个学校的。多多接触一点，都高兴。”就这个，小雅觉得倒是还好，看起来这个张老太太是一定要把张硕变成自己的开场舞舞伴。倒也无所谓。

她看到自己的奶奶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她笑了一下，“那就感谢张硕同学的帮忙了。如果有时间，就让他教教我。”“没问题。”张硕看着小雅笑了。

张老太太带着张硕离开了之后，小雅被奶奶留下了。

“别觉得烦。”嗯？小雅满头雾水。“别觉得张硕烦。当然了，他现在喜欢你，你表现出来觉得他烦，他也觉得你可爱。但是别这样，不知道他到底心性怎么样。要是个心眼小的，以后不成了。怕他再恨你。”“会么？”“会吗？当然会了！”“嗯？奶奶你有故事！”“奶奶自己的故事没有，见得太多了。”

“来给我看看。”老太太指了指她手上的镯子。小雅伸出手。

“看起来对你印象是挺好的。这一个小见面礼，还可以。”“奶奶我不懂。”“奶奶也不懂，但是奶奶见得多。这个应该是个好东西。不过可不能找人鉴定啊。”“奶奶！”“知道了，奶奶的错，知道你不会。他们家里有这个生意，好东西可多了。”

刘艺文自然是知道罗桂美的意思，不过她没说话，罗桂美就继续说。

“张硕一直也是个挺好的孩子，你不要因为人家喜欢你，就很高傲的觉得可以拿捏人了，这样不好。”“知道了奶奶，你放心吧。”“文文，奶奶最后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奶奶您说。”“你想让你妈妈跟你一起生活么？”“这个。”小雅有点犹豫。她不知道真正的刘艺文到底怎么想，但是她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尊重白默茹自己的想法。

她装作有点为难的说：“我当然希望妈妈在身边，但是妈妈在现在那个家里生活的比较自在。如果我让她陪我我相信她会牺牲自己的感觉，所以我不希望这样。”“行，你都这样说。奶奶也应该成全你，好孩子。”小雅吐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小雅看看时间，自己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但是大学的生活到底什么情况，她心里没有底。程小花也不在她身边了。她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一个朋友。她一直属意孙灵灵，但是不知道孙灵灵是什么想法，自己怎么和她说才比较合适。她看了看自己记下的白默茹给她的孙灵灵的电话号码。她还是很犹豫。因为通过白默茹她知道，孙灵灵已经被英国的一所大学录取了。虽然没有那么理想，但是孙灵灵已经很满足了。

小雅给自己打打气，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如果孙灵灵已经出去了。自己再让她回来就更不合适了。她想了想还是给孙灵灵打了一个电话，孙灵灵接到电话看起来没有很惊讶。两个人约了一个咖啡厅。打算试试看。

孙灵灵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没化妆，和刘艺文的样子就不怎么像了。

孙灵灵提前了半个小时到的咖啡厅，她要了一杯水，边喝边等。小雅提前五分钟到了，没想到孙灵灵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她只和孙灵灵见过一次，咖啡厅里有三个落单的女孩子。年龄也看不出来，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孙灵灵站起来对她挥挥手。

她对着过来服务她的服务生笑了一下，“我朋友在那边。”

“灵灵姐姐你好。”“叫我孙灵灵就好了。”“灵灵姐姐不要这么拘谨。”“文文小姐找我有什么事么？”“听我妈妈说灵灵姐姐已经被英国的一所大学录取了。”“是，我正在准备。”“我听妈妈说了这个学校，我不太懂，但是我找了懂得人问了一下。这个学校并不理想。”“我的成绩没有那么好，而且英国也贵，我也不太好意思跟你妈妈要太多钱。这已经很好了。”“我不觉得这已经很好了。你帮了我们家大忙，我觉得我妈妈愿意帮你。”

孙灵灵摇头，“当时让我帮忙的时候，其实已经给了足够多的报酬，按道理来说出国留学我都不该这样要求。”孙灵灵说完才惊觉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说。

“也不能这么说，我妈妈很善良，别人给她一分，她要还回去八分。我觉得妈妈这样也不错，但是可能我和父亲像一点。我觉得，付出八分起码要得到五分。”孙灵灵自然是明白小雅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想听接下去对面的女孩要说什么。

“当然了几分几分的都是个人的感觉。我想给灵灵姐姐一个选择。”“你说说看。”“不知道你知道多少我们家的情况，估计你在网上也搜过。但是估计搜不出太多我和我妈妈的资料。”

“因为我也搜过。”

孙灵灵尽量的保持自己的坐姿和表情。不过她紧张的咽口水也出卖了自己。

“我回到家了之后，我的二妈，就是法律上我父亲的老婆。让原来帮她女儿做事的一个女孩，现在给我做事了。我原来身边的一个姐姐，不太喜欢在这种家庭里生活。她也不愿意帮我的忙，我觉得就算了。所以我身边需要一个人。”孙灵灵舔舔嘴唇，她当然是明白对面女孩的意思，但是她又不太理解。

“我听阿姨说过，你们家里不算太复杂。为什么还需要人呢？”“关系不复杂，不一定人不复杂。其实更重要的是我要上大学了。这个大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枫林国际。里面的人我估计会有点复杂。所以起码我要有个真的朋友在身边。”“你希望我是你的朋友？”“当然啊，那不然是什么？”

丫鬟啊。孙灵灵在心里回答。嘴上倒是什么也没说。她想了想问小雅，“需要多久，我会得到什么？”

小雅没想到孙灵灵这么直白的问。她有点拿不准。开始思考了。

旁边擦桌子的服务生赶忙转过来，“两位，请问要喝点什么么？”

小雅指了指孙灵灵，示意让她先点。孙灵灵点了一杯冰美式。“我要一杯焦糖玛奇朵。”她对着服务生甜甜的笑了。服务生莫名的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赶快去准备了。

缓冲了一下，小雅歪着头问孙灵灵，“灵灵姐姐你想得到什么？”孙灵灵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阿姨现在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我其实不知道即使你给我的更多了我会不会觉得更好。因为成本增加了。”“成本？”“对呀，我付出的多了。”“啊，对的。”

孙灵灵看小雅有点迷惑的表情，心想这样确实像个未成年人了。

“灵灵姐姐，我确实没想过需要多久。但是我想了，可以帮你找一个更好的学校。”“这自然是很好的，但是我已经二十一岁了。如果四年。我倒是可以出国读硕士，如果时间再长一些。对我来说我想出国读书的愿望就难实现了。”

“为什么一定要出国读书呢？”“家庭原因，想离他们远一点。”

“哦，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