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有人在山坡上歇息,亲眼看见苏九给一条蛇喂奶!”阿彩坐在后院的石头上,一群姑娘围着她坐在地上,阿彩把眼睛瞪的极大,手也激动的在空气里比划着。
“啊?”
“真的吗真的吗!”
“谁啊谁看到了?”
“啥时候啊。”
“苏九喂的什么蛇?”
“…”
年轻的姑娘们叽叽喳喳,一个又一个问题快把阿彩淹没了,阿彩想回答她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也没有亲眼见过。
“苏九是草鬼婆吗!”有个姑娘喊到,众人都停下看她,阿彩迟疑的点点头,说:“应该是吧,她都给蛇喂奶了。”
“苏九是蛊女。”
“…”
这些姑娘的声音渐渐的变得很远,阿彩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谢听澜清醒过来时他正站在桥上,面前已经没了阿彩,他手里握着的白纸恢复如初,谢听澜刚刚用血写的字已经消失不见了。
谢听澜用衣袖抹掉自己脸上没干的泪水,回忆着刚刚看到听到的东西。
阿彩,苏九,草鬼婆…
“嘿,你干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谢听澜的思绪,谢听澜偷偷把纸藏进自己口袋里。
来人是柳玄机。
“你刚刚站这里对着空气自说自话,又突然抱头痛哭,然后又站着一动不动,你该不会是,”柳玄机一步一步靠近,他非常不正经的扒拉两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拍拍谢听澜的肩膀,“不会是中邪了吧。”
谢听澜警惕的看着他,想不到解释的话,只好摆起脸色强硬的说:“要你管。”
“唉,别生气啊,我没有要管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一个邪祟怎么会中邪。”柳玄机说。
“我不是邪祟,况且我就算是又如何,你个算命先生管的还挺多的。”谢听澜说。
“那你刚刚又哭又闹干什么。”柳玄机说,“你是看见了什么,还是听见了什么,还是说被什么附身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能看见的你当然看不到。”谢听澜说。
令牌里的沈衔霜直呼不可思议,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弱猫竟然还有这么强硬的一面,真是猫不可貌相啊,再会哭的猫也是会挠人的。
柳玄机也感觉惊讶,只不过是另一方面的惊讶,“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柳玄机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他随后又自言自语到:“算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切。”谢听澜学着闻溪的样子撇着嘴,沈衔霜感叹道才一会就被带坏了。
“你知道你脚下这个桥的来历吗,你肯定不知道,”柳玄机说,不等谢听澜说话便自顾自到:“这个桥叫女儿桥,本来是座很漂亮的小石桥,当年刚建成的时候村子请了一个风水先生来看风水,那个风水先生趁人不注意在桥上对村里的一个姑娘非礼,那姑娘骂了他一顿跑了,他怀恨在心便断言女儿桥是邪桥,并声称女儿桥要垮掉才能摆脱邪气,从此便无人再敢到桥上了。”
“后来一场大雨冲垮了这座桥,村里的人才敢松口气。”
柳玄机说完便看着谢听澜,他问:“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这个桥真可怜,”谢听澜说,“随便一个人的话就让这座漂亮的桥变得人人厌烦。”
谢听澜有些伤心,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可能只是为这座桥伤心。
“这倒不像是一个邪祟能说出的话。”柳玄机说。
“那你刚刚在桥上看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过于这个桥的事的?”谢听澜说。
“你先回答我上个问题,我当然有我自己的办法,”柳玄机说,他又补了一句,“你没有的办法。”
“那你别说了。”谢听澜说,转身就要离开。
“哎等等,我也不是不说,我们就不能等量交换情报吗?”柳玄机说,“我已经很坦诚了,主动给你提供情报,完全没在意你会不会回报我,这还不够诚意吗?”
说的有点道理,谢听澜想,和柳玄机交换情报好像也没什么坏处,前提是这个故事是真的不是柳玄机编的。
“不错不错,终于有点警惕心了。”沈衔霜夸赞着。
“你先告诉我你从哪知道的,万一你是编的我不就亏了?”谢听澜说。
“你这么不相信我啊,那我要是说了你还是不说我该怎么办?”柳玄机说。
“那我们可以好聚好散了,反正需要交易的人是你,如果这个桥是关于这个村子的重要信息,那我已经得到了。你现在扯一大堆要和我交易只怕是因为线索是一次性的,已经被我拿走了,所以你想知道只能从我这里问。”谢听澜说。
“但是你明明可以先用桥的来历和我交易,却还是直接告诉我了,如果这个线索不是假的,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其实只是因为我是个真诚的人。”柳玄机说。
谢听澜没说话,用眼神催促着柳玄机,再不说他可就要走了。
“好好好,我可以说,刚刚我去找了苗疆老头,用了点手段套出来的,他就是当年请来的风水师,他还说桥被冲毁了的时候有个姑娘正站在桥上然后被淹死了。”
“什么方法就别问了,这年头谁没点特殊手段保命。”
“你刚刚是在和这个姑娘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