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干什么,”谢听澜问,“刚刚那个很上去的我是什么东西?”
“一点小手段。”柳玄机说。
“那你写的字是什么意思。”谢听澜问。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想找你聊聊关于阿彩的事。”柳玄机说。
“你这么关注阿彩干什么。”谢听澜问。
“你不好奇这个村子发生过什么吗?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存在了几千年的村子一朝覆灭。”柳玄机说。
“不好奇。”谢听澜说。
“阴差说此地为蛊女的诞生之处,呵,道上那些这蛊那蛊的门派为谁家才是祖宗吵的不可开交,没想到真正的祖宗就住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山村里。”柳玄机说。
“…”
听不懂,谢听澜不是很懂这些道上的东西,只好选择沉默。
柳玄机也不在意谢听澜回不回他,他继续说:“你觉得他们的祭祀是要干什么?只是找找贡品然后几个人跪地上磕磕头吗?他们骗普通人进村求神拜佛,这些人没一个能回去的,那他们把这些人都弄哪去了?杀了?献祭了?”
“…”
谢听澜思索着,柳玄机和他说这么多到底要干什么?这柳玄机越说越激动,也不管谢听澜回应不回应,好像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这么晚了我要去睡觉了。”谢听澜说。
“别啊,别啊,晚上才是这个村子真正的样子,你不想看看吗?你肯定想的。”柳玄机笃定地说。
“想的话跟我来。”柳玄机说。
黑暗里,谢听澜听见了柳玄机的脚步声,不过想了几秒,谢听澜就听着他的脚步声跟了上去。
这里晚上甚至看不到月亮,整个村子都笼罩在黑暗里。
谢听澜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路和柳玄机的背影,他跟着柳玄机的脚步声走路,被地上的石头险些绊倒好几次。反观柳玄机走的倒是很稳,黑暗完全不影响他看东西。
一路上谢听澜走的磕磕绊绊,他已经后悔了,刚刚应该去睡觉的,虽然睡不安稳的概率很大。
柳玄机带着谢听澜专门走那些树丛里的小路避开好好的大路,最后绕到了整个村子房子最多的那片地。
这里吊脚楼都亮着灯。
难道这些村民都是夜间动物,白天不出门晚上才活动?
“你把身体里的蛊虫清出来没有?”柳玄机说。
啊?什么蛊虫!谢听澜大惊失色,他没有立即回答柳玄机这个问题。
“第一天晚上那蛊酒,喝了就会在你们体内形成蛊虫掌控你们的去向,我已经帮你把它弄沉睡了,不能弄死,死了会自爆,变成那个蜈蚣男那样。”沈衔霜说。
“清出来了。”谢听澜说。
“那就好,刚才忘问了,你要是没清那咱俩要直接跳级打boss了。”柳玄机说。
“走,去见识一下这些热情好客的村民。”沈衔霜说。
谢听澜跟着他才刚走一步他就又停下了。
“把脚步声收起来。”柳玄机有些无奈。
“…”谢听澜不知道该怎么收,踮起脚尖走吗?早知道就让沈衔霜教教他了。
“这个我教不了,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教会的。”沈衔霜也很无奈。
“算了,你要是会就不至于天天走路那么大动静了。”柳玄机扶额叹气。
他又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小树枝一样的东西,然后又把它丢向空中,这棍子立马变大,变成一个灰色的大棍子。
“坐。”柳玄机摆了个“请”的姿势。
谢听澜思考自己该怎么坐才舒服,是侧着坐还是骑着,还是站着呢?
最后一个算了,他可能站不稳。
谢听澜最后选择侧着坐,因为不用抬腿坐着方便。
这棍子跟着柳玄机走,柳玄机先是大摇大摆的走近那几个吊脚楼,又像个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溜进一个吊脚楼的二楼。
柳玄机先是半蹲在门口偷听,然后过了一会就转向下一个吊脚楼。
谢听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每次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都会被柳玄机发现,然后摆个“嘘”的手势给他。
“他跟个小偷一样是在找人吗?”谢听澜想。
“应该是的。”沈衔霜说。
“吊脚楼里是什么,是村民吗?”谢听澜说。
“你觉得呢?”沈衔霜说。
“我不知道,可能是鬼吧,我也不懂。”谢听澜想着想着就有些低落,他还想找苏婆婆呢,苏婆婆会是村长吗?她们都是老人,也不是不可能。
一到晚上谢听澜就想开始伤春悲秋了,尤其是现在这样只需要坐着什么都不干的情况下,他先开始怒斥自己什么都不会,但又想到他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普通人又有什么错呢,普通人不懂这些又有什么错呢?
想通了这点,谢听澜又开始想下一个可以伤春悲秋的事情,还没等他想到,柳玄机就带着他进了门。
这个吊脚楼和其他吊脚楼一样破旧,里面只有一张床几张椅子,床上坐着一个满头白发和村长同样苍老的老婆婆。
柳玄机走进她,站在离她很近的位置,俯下身,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你想去投胎吗?”
半晌,老婆婆摇摇头。
“那你想就这样留在这?”柳玄机问。
老婆婆又摇摇头。
“呵,那你想死吗?”柳玄机问。
谢听澜感觉眼前的景象是年轻小伙威胁年过半百的老人不成怒而想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