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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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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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神色有异,景琬琰来了兴趣:“你们什么关系?从实招来。”

黎清然却是答非所问:“你忘了吗,那天你拉我听书,我身旁就站着他,那是我们第一次见。”

景琬琰恍然大悟,愤愤道:“就是他啊!”

黎清然一脸莫名,疑惑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景琬琰比她更莫名,更疑惑:“我为何要喜欢他?他打了怀瑾哥哥,这就是原罪!”

黎清然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打人。”

“我不知道。”景琬琰越说越气,双眸中似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那家伙突然就闯进来了。一进来就打人,打完之后两个人还说悄悄话,不准我听。事后怀瑾哥哥还什么都不告诉我!”

黎清然若有所思,正在这时,围墙那边的动静更大了,月光下,一个脑袋突然冒了出来,手掌扒拉着墙翻身落地,许是墙太高,少年落地时摔到了地上。

“没事吧,有没有伤到?”黎清然快步过去将人扶起。

望尘随意地拍拍身上的灰尘:“谢谢姐姐,我是男子汉,不怕疼,也不怕伤。”

黎清然弯了弯唇角,回到景琬琰身边:“他就在这里,你有疑问,不如直接问吧。”

景琬琰手中还握着多的祈福牌,一脸“我就知道你们有情况”地看了她好几秒。

而刚来的望尘显然不知道情况,懵然道:“啊?问什么?问谁?我吗?”

景琬琰道:“呵,你装什么装,那天你打怀瑾哥哥的狠劲去哪了?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怎么又提起这个人了,望尘眼中飞快闪过一抹不快,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心知不能就随口敷衍过去,于是道:“我和怀瑾有些私人恩怨,他瞒着我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我还不能打吗?”

“你胡说!怀瑾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你倒是说说他做了什么事啊,口说无凭。”

望尘似乎也很生气,血色涌上脸庞染红了一片,眸子里蒙上一层雾蒙蒙的灰,语气低沉道:“是或不是,公主殿下自有判断。”

景琬琰一怔,气势消减了大半。这让刚想要阻止两人吵架的黎清然也收回了动作。

的确,这一点她无法否认,那天在她的宫殿,望尘闯进来揍人,她亲眼看到,怀瑾已经举起拳头还击,可在看到是望尘时又放了下来,如果不是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又何苦一直被动挨打。在望尘走后,又为何不管她怎么问,始终沉默不语。

景琬琰还记得那天她闹了他半天,才从怀瑾口中听到一句话语。

他说:“是我做错了事,但我并不后悔。”

景琬琰一跺脚,泪光在眼眶里闪烁,急得都快哭了出来。纵使怀瑾有错,她也不允许别人说他的不好。

偏偏又是在这个重要时刻,同样的位置,又传来了爬墙的声音。

院子瞬间安静下来,三人齐齐看去。只见那人头发散乱,费力地爬上了顶。

动作虽滑稽,落地时还踉跄了几步,但总归是没摔到。

“萧淮秋?”

“你谁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萧淮秋松了口气,转过了身:“你们刚刚不是在吵架吗?这么快就吵完了?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吵。”

望尘:“……”本来就烦,现在更烦了。

景琬琰:“……”本公主的威严呢?皇家的威严呢?怎么一个两个都来爬墙,还都没有被发现!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的宫殿!”景琬琰正愁一肚子火没处撒,现在来了个人正好,对着他就是打一顿发泄,骂得萧淮秋都懵了。

“???我只是个无辜路人,你再有火也不该对我撒吧。”萧淮秋摸摸鼻子,挪移的眼神移到望尘身上时转为幽怨。

黎清然叹了声气,走到几人中间:“琬琰,他是萧淮秋,也是青霄阁的阁主。”

至于景琬琰是谁自然不必介绍,且先不说她是公主殿下,已自报家门。就说萧淮秋手握系统,所遇到的人是什么身份,自有详细介绍,就跟看电视剧时看人物介绍一样。

“什么?青霄阁!?”景琬琰睁大了眼,惊喜道,“你说真的?!!!”

虽是疑问,但她半点没怀疑黎清然的话,一转眼,看对这个翻墙闯入的不请自来者瞬间就顺眼了许多,一锤定音道:“行!今晚就看在清然的面子上,你们也来拿吧。”

萧淮秋边依言边走近边莫名道:“拿什么?”

而望尘却反而朝黎清然的位置靠近:“姐姐。很晚了,我们还不走吗?”

“先等一会儿。”黎清然低头去看手中的木牌,望尘看到后,也骤然间兴奋起来,“姐姐要写这个吗?我也要写!”

黎清然朝景琬琰那边看去。望尘立马会意,哒哒哒跑了过去。

这和谐的一幕,仿佛他们从不曾发生矛盾。

人啊,真是个奇奇怪怪的生物。黎清然半低着头,拇指摩擦着木牌上那抹翠竹,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

写完后,四个人就将木牌挂在了树上,其中两块挨得极尽,几乎没有分毫的空隙。

“闭眼,许愿!”景琬琰双手合十,垂首闭上了眼。

她的身后,一旁站着黎清然和望尘,一旁站着萧淮秋,也是与她一样的动作。

微风拂过,传来木牌相触的清脆声,伴随着银杏叶的沙沙声一齐回荡到耳边,似是神明接收了他们的祈愿,所给予的回应。

她依旧只写了四个字。

此行圆满。

朝宫门走去,远远的,黎清然就看到宫门外的两边分别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是叶府的。

距离放灯结束已经过去很久了,她竟还没走。黎清然无心多想,径直朝自家的马车走去。

刚要踏出宫门,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另一条道上走来,先她一步出了宫门,擦肩而过时她闻到了淡淡的花香,接着胳膊就被用力撞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哼”。

“怎么又是她,就为了撞你一下找你不快,专门等到现在?”景琬琰愤愤不平道。

黎清然看了已经踏上叶家马车身影一眼,轻轻拍了两下被撞到的衣服布料,淡声道:“若真是这样,也是够幼稚的。”

景琬琰不满地“哼”了一声:“也就是你脾气好,才容得叶兰竹那么放肆。”

万籁俱寂,月光朦胧,叶兰竹的身影没入马车内,却始终不见离开,仿佛是在等着什么人。黎清然收回视线,浓密的睫毛微敛,在眼睑出投下一片阴影,夜色中,她眼眸浓稠翻滚着深意,好一会儿,才抬头道:“殿下。”

景琬琰疑惑道:“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正式?”

黎清然思量了下用词,认真道:“你知不知道叶兰竹和我之间有什么别的恩怨,重到足以让她记恨我一辈子?”

景琬琰思考了好久,才摇着头道:“没有吧,她除了嫉妒你比她有才有貌还能有什么,丑人多作怪,小肚鸡肠,心胸狭窄!”

太简单了,叶兰竹每次看她的眼神分明带着一股复杂的怨恨,光是这些还不够。既然从旁人口中得不到答案,不如……

与景琬琰道别后,黎清然朝右侧身,径直走向了叶家马车。

还没等她靠近,里面的人似乎知道她来了,先一步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见状,黎清然站定,看着她等她开口。

叶兰竹一看到她就露出如毒蛇一般的眼神,充斥着浓郁的怨恨,死死地盯着她,被牙齿用力咬着的下唇泛白,沉不住气道:“黎清然,你凭什么……”

像是从齿缝里发出的音节,叶兰竹双唇颤抖得厉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说出一个字语气就更重一分,眼底翻滚的恨几乎凝成实质。

原身所说的对不起的人,就是叶兰竹吗?

她好像快要看清迷雾之后的真相了。

黎清然不发一语,等待着。

突然,叶兰竹笑了一声,很轻,仿佛含着无尽的悲凉与苦楚,说不清,道不明,一滴泪从她的眼眶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层极浅的痕迹。

“我知道你忘了,我也知道你在找什么。”

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已恢复平静,漠然的眼神倒映不出任何东西,也没把黎清然放在眼里。

叶兰竹一步步走近黎清然,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个地址,黎清然瞳孔微震。

说完,叶兰竹就迅速和黎清然拉开距离,和来时一样的步子慢慢往后退,眼中泛着明显恶意的笑,声音轻得像是凤都能吹散:“三日后我在那里等你,你敢一个人来吗?”

当然。

黎清然在心里这样答道,她想要这个真相已经很久了。

素秋就站在马车旁,见黎清然终于走来,忙迎了上去,也不多问,道:“小姐!小姐你可算是出来了,你要再不出来,大人就要进去找你了。”

黎清然一愣:“爹在里面?”

素秋理所应当道:“是啊,大人怎么可能留小姐一个人在宫里。”

是吗?可同样是晚归,叶兰竹只有侍女和车夫。不过,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没让望尘和萧淮秋跟她一同出宫,不然就解释不清了。

踏进马车,黎丞相正拿着本书看得很认真,前提是忽略掉这本书是倒着的。

黎清然假装没看到,坐到对面的位置,唤了一声:“爹。”

丞相大人似乎这才意识到半天不出宫的幺女终于知道回家了,放下了书册,矜持地“嗯”了一声:“清儿今日在宫中玩得可开心?”

黎清然答道:“很好。”

“开心就好。”黎丞相的脸上浮现出宽厚的笑,“有爹在,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我的女儿,清儿只管过得开心就够了。”

“谢谢爹。”

……

三日,在这三日里,黎清然和望尘以及萧淮秋整理完毕一整套话本,分成机卷,由萧淮秋亲自择人培养说书,实施当天,效果大爆,整个酒楼座无虚席,满堂皆是拍手叫好声,青霄阁的生意更甚从前。

见如此受人喜欢,萧淮秋就抓住了这个机会,一边不停说着“对不起,无意冒犯”的话,一边在第二天就拿出大叠大叠的书册,派人拿出去卖,一经售出就被蜂拥而上的人抢光,持续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这比开酒楼赚钱可轻松多了。

但他却没不停出书,原因不得而知。

逢人问起,他只说:“这是在梦中,一名姓金的老先生告知我的意思,他是作者,我必须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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